​百团大战在石家庄

百团大战中，八路军破坏正太铁路。

百团大战期间，八路军某部埋伏在井陉矿外。

井陉县洪河漕村百团大战前线指挥部旧址，聂帅救孤的佳话发生于此。

百团大战示意图。

刘一江 赵一鸣/文

本报记者 董子凝/整理

抗日战争时期，日军在分区“扫荡”失败之后，对抗日根据地采取了新的“囚笼政策”，即以铁路为柱、公路为链、碉堡为锁，辅之以封锁沟(墙)，纵横交织成网，在网内压缩八路军主力，企图困死抗战军民。为了粉碎日军图谋，八路军总部决定趁雨季青纱帐起，正太铁路日军兵力空虚之际，组织晋察冀、晋冀豫、晋绥军区部队，由当地党政军民配合，于1940年8月20日至1941年1月24日，在华北地区发动一次大规模的对日军的进攻。陆续参战的部队达到105个团20余万人，史称百团大战。

百团大战共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从1940年8月20日至9月10日，为交通总破击战，主要是破坏以正太铁路为重点的日军交通线。第二阶段是9月22日至10月上旬，主要任务是攻坚作战，对日军盘踞的一些据点进行攻击。第三阶段是10月上旬至翌年1月24日，主要是反击日、伪军的报复“扫荡”。

石家庄地区军民的交通破击战

百团大战中，我抗日根据地军民的交通破击战主要意图是破坏与截断华北日军全部交通线。1940年8月20日，八路军晋察冀部队15个团破击正太铁路东段。由第四军分区第五团、第二军分区第十九团、特务营附翼中军区炮兵两个连为右纵队，主攻娘子关至乱流段的敌人，并破坏铁路、桥梁、车站、隧道；冀中军区警二团、特务团、第四军分区平井大队为左纵队，主攻石门至微水段铁路，破击桥梁、车站、隧道及石门至平山、平山至微水间公路，配合中央纵队动作，相继攻克敌据点；第一军分区第三团，第三军分区第二团，第四军分区第十六团及井获大队一个中队为中央纵队，攻击娘子关至微水段铁路、井陉煤矿之敌及破坏铁路、桥梁、车路、煤矿等。重点是北峪、乏驴岭、蔡庄及煤矿。

为保证破击战顺利进行，1940年6月初，晋察冀军区向各军分区下达了筹备粮秣任务。其中平山县110多万公斤，井陉26万公斤，并要求在战前完成三分之二。晋察冀第五专署及建屏、井陉(北)、平山、平定(北)县立即成立了战地动员委员会。专署动委会由地委组织部部长杨春茂任主任，第四军分区政治部副主任袁心纯任副主任，其成员多为专区各群众团体负责人。五专署专员邵式平向各县部署任务，动员民兵参战，搞好后勤保障和慰劳工作，并到正定县筹集军粮；地委组织部部长杨春茂到平山西柏坡培训参战民兵；专署粮食局局长赵子尚到平山落实粮秣任务；第四军分区供给处处长朱志明来往于井陉、平山、灵寿各县之间筹建交通站；井陉县县长齐维礼在铁路沿线逐村落实破击任务。在准备工作中，筹备粮秣的任务最为艰巨。平山县驻扎边区机关部队多，平山县委、县抗日民主政府从150多个村庄动员了7.2万人、3.6万头毛驴，完成了87万公斤军粮、30多万公斤饲草、12.5万公斤马料的筹集运输任务，并动员妇女为部队烙了数万张饼。井陉县完成军粮33.8万公斤。为了建起从井陉到平山、灵寿等地的交通线，四分区司令员熊伯涛、政治委员刘道生指挥部队在洪子店、朱豪、田兴三个地点的滹沱河河段上，架设了3座桥梁，保证了前后方的联系和支前、供应的畅通。

正太铁路破击战。8月8日，八路军总部下达战役动员命令之后，晋察冀军区各参战部队陆续向正太铁路附近集结，熟悉地形，侦察敌情。动委会动员民兵到部队担任向导、侦察、警戒任务，为部队绘制地形图，提供方便。20日22时，正太铁路破击战打响，部队指战员和民兵冒雨通过山中小道，跨越深沟、峡谷奔赴战场。以郭天民为司令员的右纵队，以杨成武为司令员的中央纵队，以熊伯涛为司令员的左纵队分别从正太铁路西、中、东3个区域，实施破击。五专区平山、井陉(北)、建屏、灵寿等县4万余民兵、自卫队积极配合各部队，对铁路、公路、堡垒、通讯等敌设施开展破击，一夜间，彻底破坏了正太铁路，炸毁了北峪、乱流、移穰、盘石等桥梁、涵洞，收复了乏驴岭、北峪、娘子关、微水等据点，截断了平山至李村、威州至孙庄等公路。灵寿县1700多民兵连夜冒雨赶赴井陉，破击了井陉矿支线及正太铁路南峪段铁路。矿区工人拉掉电闸，砍断铁丝网，越过壕沟，攻下井陉矿，炸毁了乏驴岭铁路桥，攻占东王舍车站，并和部队一起破坏了矿上的存煤及挖运煤的设施，使日军在井陉矿的经济损失达3000多万元。

到8月31日，正太破击战基本结束，共毙伤日伪军900多人，俘日军10人、伪军20人，攻克娘子关等据点17处，破坏铁路33公里、公路30公里，破坏桥梁18座，缴获长短枪160支，轻重机枪8挺，各种炮5门，弹药3.1万发。

深极、藁无县的铁路、公路大破击。晋察冀第五专区新乐(西)、行唐、石家庄正定，冀中第七专区晋县(南)、赵县，冀中第八专区深极、藁无（1940年8月，原深泽县撤销，与无极县东部合并成立深极县，藁城县北部与无极县西部合并成立藁无县。）等县群众、民兵，在晋察冀军区及当地党、政部门领导下，对本区域的铁路、公路也展开了大破击。行唐县3000多民兵、石家庄正定县1000多民兵及新乐民兵配合第三十团、十七团、二十二团，破坏了平汉路正定至新乐间的铁路，两次炸毁沙河大桥。新乐民兵炸毁火车1列，割电线2000公斤，扒路基29公里，抬走铁轨5公里，烧毁枕木200多根，锯电线杆百余根，使敌人在平汉铁路停止运输达1个月之久。灵寿至行唐、灵寿至化皮、灵寿至正定、正定至化皮公路全部被破坏。元氏县上千名民兵、群众拆除了平汉路窦妪至大陈庄段铁轨，烧毁了枕木。在石德线，冀中第七专区晋县(南)、束冀县几次出动万余人大破石德铁路，破坏路基25公里，砍电杆330多根，收割电线1800多公斤，使石德铁路藁城至衡水段处于瘫痪状态，推迟了敌人的通车计划。晋察冀第五专区，除有1.8万多民兵活动在破击前线以外，还有10万余人在后方从事运粮、磨面、缝纫、蔬菜等后勤供应，以及护理、慰问和转运伤病员工作。在井陉境内，常坪、桃王庄、米汤崖一线沿途设有交通站、慰问站，供应开水、发放慰问品。每个交通站配有约60副担架、420名民兵，负责抬运伤员、弹药。后方医院设在群众家里，房东给伤员送水喂饭，照顾得十分周到。8月下旬，行唐县民主选举结束，各界群众1000多人集会，庆祝常佩池当选为县抗日民主政府县长。会上传来破击战的胜利消息，立刻群情激奋。他们听说前方八路军战士缺少鞋子，当即脱下自己脚上的鞋子捐献。而后，这种脱鞋捐献的行动迅速在全县扩展，数日内全县就捐鞋6400多双，袜子100多双，毛巾400多条，羊30多只，猪10多头，蔬菜水果400多公斤，慰问信1300多封。

聂帅救孤传佳话

在百团大战中，还流传着一段我抗日军民救护日本孤儿的佳话。1940年8月20日23时半，中央纵队第三团一营四连进击到日军重炮轰击过的东王舍火车站时，通讯员杨仲山、连长韩金铭从战火中抢救出两名日本女孩。她们的父亲是东王舍车站副站长加藤清利。两个女孩大的约4岁，小的约7个月。按照晋察冀军区司令员聂荣臻指示，两名日本遗孤被送到了前线指挥部驻地井陉县洪河漕村。聂司令员看到两个小姑娘非常高兴，对战士们说，孩子是无辜的，应该让所有人明白，敌人虽然残忍地杀害了我们无数的同胞和儿童，但我们决不能伤害日本人民和他们的后代。他立即吩咐管理人员到附近找到奶妈陈秀妮给小的孩子喂奶，又打电话给军区卫生部副部长游胜华给孩子疗伤，还让警卫员到集市上给孩子买糖、饼干和水果。22日清晨，聂荣臻修书一封，派当地民兵把两个日本孤儿送交日方军营。但因前方正在打仗，无法通过，后几经辗转将两名孩子送到平山中古月晋察冀军区后方医院。大女孩由八路军战士封奇书照料，小女孩由另一位当地奶妈陈文瑞喂养。十几天以后，小女孩的伤势基本稳定，才被送到井陉洪河漕村再转送日本军营。

姐妹俩被送到日本军营后，妹妹在石门铁路医院夭折，姐姐回国。1980年夏，《人民日报》发表《日本小姑娘，你在哪里？》的文章后，经日方寻找、查证得知，大女孩叫美穗子，小女孩叫镏美子。1980年7月10日，应中日友好协会邀请，美穗子一行六人访华。7月14日，聂荣臻元帅亲切地接见了美穗子一家。7月16日，美穗子寻访了儿时的井陉故地，感谢救命恩人，并带来了投资项目，为中日友好交往留下一段佳话。

六壮士喋血挂云山

1940年9月初，百团大战第一阶段胜利结束，破袭正太路的晋察冀军区左纵队奉命向晋察冀腹地转移。9月5日，驻石门等地的日军集中兵力围追堵截，企图把转移部队消灭在滹沱河畔。晋察冀第四军分区平井获支队二大队奉命牵制敌人，掩护部队转移。支队参谋长李雪瑞和教导员温藏宝带领一、二中队开赴北线，牵制南西焦、平山城的敌人；大队长何扬文带三中队一个排，迂回到敌后大河镇一带监视石门方向的敌人；三中队李鸿山带两个排和建屏县一区武委会妇女部部长吕秀兰带领的区小队，以及三峪、上庄两村的民兵模范队、少先队一起，赶赴挂云山牵制敌人。一同上山的还有县、区干部百余人。

挂云山位于石门西北约37公里的建屏县第一区(今属井陉县)，是华北平原和太行山区的分界岭之一。当晚，李鸿山和吕秀兰带领三中队50多人和区小队、民兵等上挂云山察看地形，进行战斗部署。挂云山主峰南北两面都是万丈悬崖，西面山势较缓，有条“之”字形小道通到山顶。东面是比主峰略低的卧狼垴，中间有条跨越山峡的石梯相连。卧狼垴的东、北两面也是悬崖陡壁。吕秀兰带领三中队一个机枪班、区小队及民兵守卫卧狼垴，李鸿山带两个排和三峪、上庄两村民兵把守主峰，扼住通往挂云山的通道。6日黎明，从井陉县威州赶来尾追八路军主力的日军进至三峪、上庄。三中队故意鸣枪、吹号引诱敌人，日军误以为八路军主力在山上，兵分五路向挂云山扑来。

8时许，约三四千敌人从锅帽山、黄岩岭、骑鞍寨、岭口梁对挂云山形成合围之势。10时许，日伪军沿西侧“之”字形小道向挂云山发起进攻。据守挂云山的八路军战士、民兵不足200人，武器简陋，弹药不足，但敌人两次冲锋都被打了下去。战至中午，敌人进攻毫无进展，于是从石门调来一架飞机进行空中侦察。趁此机会，李鸿山和吕秀兰分头检查阵地，鼓励大家一定要坚持到天黑。这时，李鸿山正患疟疾，当他检查完毕，和吕秀兰在挂云山东端碰头时，敌人的山炮开始轰击。李鸿山刚爬到悬崖边的一块大石头后，突然被一颗飞弹击中牺牲。指挥战斗的重任全落在了吕秀兰的肩上。吕秀兰让基干队员李芳芳代替自己在卧狼垴指挥，自己到主峰担任指挥全山的战斗任务。

敌人在佯攻两侧的同时，集中火力强攻卧狼垴。猛烈的火力压得战士们抬不起头来。一个又一个战友牺牲了，最后只剩下李芳芳一个人，他光着膀子，端着机枪独守卧狼垴。李芳芳冲着敌群一阵横扫，但子弹很快打光了，他扔掉机枪，抓起手榴弹左右开弓向敌群甩去。敌人再次向他扑来，李芳芳拉响了最后一颗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牺牲时年仅18岁。

正在西边指挥战斗的吕秀兰忽然听不到卧狼垴上的枪声，顿感情况不好，急忙组织火力支援。但日伪军已经控制了卧狼垴，密集的子弹打得支援的队员们无法前进。这时两边的敌人实施了强攻，企图夹击留在主峰的游击队员。吕秀兰等人腹背受敌，子弹也不多了。这时已是下午四五点钟，吕秀兰见牵制敌人的任务已经完成，隐蔽在山上白云洞的干部群众安然无恙，于是决定带领刘贵子等5名战士掩护其他同志突围。但敌人火力太强，突围的五六十名战士有的当场牺牲，只有少数熟悉地形的同志藏了起来。

留在主峰的吕秀兰等6人打完子弹，把枪摔坏，拿着仅有的几颗手榴弹从主峰的元春庙冲出来分头突围。敌人见山上只剩下6个人，便停止射击一起围上来想抓活的。此时，吕秀兰已无路可退，她不等敌人靠近，就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了悬崖。紧跟在吕秀兰身后的年仅十五六岁的康三堂、李书祥也高喊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口号跳了下去。紧接着，三中队炊事员刘贵子、负伤的三中队战士康英英、康二旦也跳下悬崖。

日落时分，日军占领了挂云山。敌人发现和他们三四千人拼杀了一天的竟是当地一些“土八路”，已知上当的敌人，只好强打精神，拖着50多个伤兵和100多具尸体离开了挂云山。挂云山六壮士的英雄壮举，感天动地，永留史册。

抗击日伪“扫荡”

八路军发动的百团大战打得日军措手不及，损失严重。于是，日军对抗日军民开始实行大规模报复“扫荡”。1940年11月9日，日军两个师团4个独立旅团约5万兵力分13路开始向晋察冀边区进行“扫荡”，企图将八路军主力压缩到滹沱河、沙河两岸聚而歼之。11月11日，平山、正定、灵寿2000多敌人一路北犯灵寿柏头山；12日，由岔头进犯阜平城南庄；13日，另一路向平山李家庄“扫荡”；第三路从灵寿进至行唐，疯狂烧、杀、抢、奸淫。据统计，日伪军仅在行唐第一、二、三区就焚烧了20多个村庄，烧毁房屋3132间，抢掠粮食77.9石，毁坏农具9400件，抢走牲口41头，致50多人伤亡。9日凌晨，石门、东长寿、定县三个联队3000多日伪军“扫荡”新乐，制造了“沙井惨案”，使县抗日武装伤亡百余人，被捕99人，枪支损失百余支。

反“扫荡”开始后，晋察冀第五专区武委会成立了游击指挥部，并在平山、灵寿各区成立了分指挥部。指挥各爆破组、射击组、手榴弹组、侦察、通讯、联络组协助晋察冀第五团继续开展交通破击战，消耗疲惫敌人。11月26日，进占阜平的敌人分三路回犯第五专区。在专区党政军民机关的领导下，广大民兵四处袭击敌人。同日，晋察冀第五团在牛庄设伏，击毙数十名敌人，使抗大二分校和四分区机关安全转移。27日，日军从陈庄西犯会口。平山、灵寿民兵在丰家庄至会口间不断侧击、尾击敌人，牵制敌人前进。29日，第五团二营在雁子头与日军激战一夜，歼敌70多人。30日，平山民兵尾追、侧击营里之敌，迫其西撤。在主力部队和民兵打击下，进犯之敌夜不得眠，行不得安，食不得饱，疲惫颓废，被迫于12月初回撤。

冀中军民冬季攻势

在百团大战的第三阶段，1940年11月15日，冀中抗日军民发动了冬季攻势。此次攻势作战，右翼部队由回民支队、骑兵团、第七军分区第二十二团组成，由第七军分区统一指挥；左翼部队由第八军分区第二十三团、第三十团组成。15日夜，回民支队强袭深泽县城的敌人，连续激战4昼夜，两度攻入城内并出击援敌，先后歼敌百人以上。同日，骑兵二团掩护1000多名群众破击正(定)无(极)公路10余里，击退赵庄出动修路的日伪军，后又在无极城南伏击抢粮的敌人，歼敌10多名。第二十二团夜袭田村、侯城据点，攻克东卓宿据点，而后转至沧石公路晋县至深县段，夜袭昼扰，阻敌修路。

由冀中第六军分区统一指挥，南进支队第十六团，第七军分区第十七团，第六军分区警一团、警二团组成的中央纵队，于17日夜开始行动。十七团和民兵、群众破坏石德铁路束鹿至晋县段，割电线，锯电杆，拆毁铁路、道房、炮楼。18日，第十六团在石德铁路白家庄破击战后，与第十七团分别破击了束鹿至衡水、晋县至束鹿两段铁路。至11月26日，冀中冬季攻势作战结束，各线部队共作战60余次，毙伤俘日伪军1141人，破铁路11次共10公里，破公路67次共240余公里，参加破路群众达77480余人。

冀中冬季作战结束后，冀中军区决定从12月7日再次展开战役攻势，重点转向山区与平原的结合部。至17日，第二期冬季攻势作战结束，各线部队共作战46次，攻克据点4个，毙伤日伪军544人，缴获轻机枪1挺、长短枪85支，破公路5公里、铁路2公里，毁机车两辆、车皮153节、汽车15辆，参加破路群众达26500多人。

第二期冬季攻势作战结束后，12月26日，十七团在敌兵力相对薄弱的平汉铁路新乐至寨西店间的宣村设伏，炸翻由定县开出的载有100多名日军和大批军械物资的敌军车一列，缴获九四式山炮两门、长短枪100多支，将不能运走的7门重炮、1辆坦克和40辆汽车全部烧毁，使平汉路3天不能通车。宣村伏击战后，驻定县、新乐、行唐等地日军寻机报复。为此，十七团连日转移驻地，再寻战机。12月30日，十七团转至行唐县城北南龙岗、北龙岗、安太庄一带。1941年1月3日5时，驻行唐日军200多人、伪军100多人，经北贾素诡秘向南龙岗十七团第三营驻地包围。第三营发现敌情立即投入战斗，第一、二营迂回敌人左、右翼断其后路展开反包围。附近村庄的民兵闻讯后也主动参战。军民与敌激战3小时，将三路敌人歼灭。此战共歼日军200多人、伪军70多人，俘日军5人、伪军25人，缴获平射炮1门、轻重机枪10挺、长短枪110多支、炮弹68发、子弹12300多发、战马30匹。

冬季攻势作战，石家庄现辖区内各专区抗日军民担负着配合八路军作战和后勤服务任务。仅晋察冀第五专区发动民兵、自卫队员2.5万多人，各种后勤服务人员10万多人。他们和八路军并肩作战，破坏铁路90公里、公路102公里，毁坏桥梁21座，收缴电线7万多公斤，锯电杆823根。通过破击战，石家庄各县人民经受了考验，受到了锻炼，积累了经验，为今后进一步坚持抗日根据地的对敌斗争打下了坚实基础。

（刘一江、赵一鸣为本报特约石家庄市委党史研究室专家；图片由石家庄市委党史研究室提供。）